完结:我和男友分手了,因为他说我无理取闹,他早就受够了

   日期:2024-11-23     作者:gzsunmi       评论:0    移动:http://3jjewl.riyuangf.com/mobile/news/438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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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来自网络,侵权请联系删除

完结:我和男友分手了,因为他说我无理取闹,他早就受够了

作者:小苍耳找妈妈

你以为跟你在一起的,还是二十岁的纪珩,是那个你不会拒绝,不想拒绝也舍不得拒绝的纪珩。

可是你忘了,我们早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彼此,是爱过很多人的纪珩和阮晰。

1.

和江淮南分手后,阮晰正窝在床上刷剧。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电视剧了,剧集已经看到了十几集,她还没记得住电视剧是什么名字,男女主角叫什么名字,电视剧讲了什么故事……

赵小棠打来视频,看到她顶着一头鸡窝,恨铁不成钢地说:“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你看看人家江淮南,这才几天啊,就带着姑娘出去喝酒,再看看你,真是白瞎了你列表里的那些弟弟!”

挂了视频,阮晰拿着手机久久没动。

紧接着微信消息提示声,她机械地点开未读消息。

三十秒后,熄了屏的屏幕上映出一个颓废的面容。

她渐渐坐起身,阮晰看到屏幕里的女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神涣散,眼眶不自觉流出两行温热的泪。

垂下头抱着双腿低声哽咽,又放声大哭。

和江淮南为什么吵架,到现在已经忘了吵架的具体原因。

阮晰只记得吵得最凶的时候,他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无理取闹,作天作地,早就受够了……

其实这几年来,这样的吵架对于阮晰来说多的早已经数不清,且每次都以翻旧账来激化矛盾。

可是这一次,她听到江淮南的话,不由地愣在原地,先前吵架的汹汹气势顿时消散,她眼眶含泪,满脸的不可置信,盯着江淮南指着自己,重复他的话:“你说……我无理取闹?我作天作地?”

江淮南像是憋了很久,他眼睛发红,大声回应:“对!我说的就是你!无理取闹,作天作地,不知所谓!”

说完也不去看阮晰的反应,一甩手大步走出家门,并顺手狠狠摔上身后的门。

2.

阮晰回到家的时候,阮妈妈刚刚做好饭,饭还没来得及端上桌子,就见阮晰双眼通红拉着箱子进了家门。阮爸爸又惊又喜,拉着女儿坐在餐桌旁,问她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再见到女儿通红的眼眶,沉声问:“江淮南那小子欺负你了?”

阮妈妈顾不上盛饭,坐在女儿身边,握上女儿的芊芊细手,柔声问:“晰宝受委屈了?”

阮晰低头酝酿了好半天情绪,然后抬头,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苦笑道:“爸爸妈妈,这个时候我还能退婚吗?”

阮爸爸和阮妈妈闻言一惊,相互对望了一眼,阮妈妈眼含泪光,拍拍女儿的手,语气里不无惊喜:“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明白,做好了决定,爸爸妈妈下午就来办这件事情!”

阮晰抬眼看了看父母,露出只当初为了和江淮南在一起时才有的坚定目光,郑重地点点头。

阮爸爸和阮妈妈动作很快,吃完饭就联系了江家父母说要退婚。

餐厅里,江家父母起先不同意,后来因为始终联系不到江淮南,阮家父母又催的急,江母心一横,和阮家父母撕破了脸。

“退就退!我们淮南也不是非你们阮晰不可,但你们阮晰可不一定了!今天要退的是你们,以后阮晰可别再哭哭啼啼来找我们淮南求复合!本来我们也不同意这门婚事,是两个孩子非要在一起,还有一个月结婚,现在想明白最好!”

阮家父母脸一白,气狠狠地说:“退!今天不管说什么,这门婚事必须要退!”

双方父母搞的不欢而散。

晚饭前,阮晰坐在餐桌旁,拉着父母的手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是自己不争气。

阮爸爸耳鬂华发丛生,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温声道:“不必和我们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对我和你妈妈而言,更开心的是你能及时做出这个决定。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只需要想明白,这个决定里,你有没有对得起自己。”

阮晰热泪盈眶,连日来的惴惴不安此刻终于沉了底,再也忍不住,抱着父母放声大哭。

3.

回到北城后,阮晰换了手机号码,拉黑了江淮南的微信。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赵小棠的视频电话后,她点开的那条微信未读消息是一直在江淮南身边和他称兄道弟的“好哥们”——钟姚。

她发来一段视频,昏暗的包厢里,江淮南斜倚在卡座里,钟姚就坐在他身边,长腿微勾,包臀裙下的曲线诱人。

旁边的人起哄两人接吻,江淮南保持着姿势没动,看向钟姚的眼神兴味盎然,钟姚附过去,江淮南没有动,于是她更大胆的凑过去。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对于阮晰而言,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夜深睡不着,阮晰想着这些年忙于工作,忙于恋爱,索性这次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

她突然想起这两年的热词——无效社交。

点开微信,看着里面列表好友,她一个一个往过筛,看着好友列表数量的减少,心底有些痛快。

还有最后一个无关紧要的微信联系人,她点开他的朋友圈

——朋友仅显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这个微信名叫“阿盗”的男人,是阮晰的初恋。

她曾经给他备注了一片树叶的表情,所以他排到了列表最后一个。

两人认识十五年,前后两次在一起又分开。最后一次分开后是七年前,她想删了他的微信,想想后设置了“仅聊天”就作罢。

她犹豫半晌,还是没能按下删除。

阮晰心血来潮,随即点开抖音,顺着他的微信名称搜索,果然第二个就是她认识的这位“阿盗”。

他的抖音是公开状态,一年半来发了三条状态。

他换了工作。

女朋友和他分手。

他一个人开车在路上吹风。

和我一样惨,阮晰想。

愣神间,竟然无意中点了个赞,她一慌,又赶快取消。随即又后悔不已,点赞对方会有通知消息,取不取消又能怎么样?

于是,她大大方方又点了个赞,退出抖音。

略略思忖后,把自己的抖音状态设置为仅关注能看。

在家休养了几天,阮晰无聊又点开了抖音。

“阿盗”关注了她,并给她发消息:阮晰?

大概是看了她的抖音,阮晰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能认出她,甚至没有立马就拉黑她,反而过来打招呼。

她发了两个呲牙的表情,再没回复。

4.

阮晰今年27岁,十三年前,和朋友打赌,说会在一周内追到学霸纪珩。

纪珩是学校有名的学霸,整日沉迷学习。

在那个幼儿园孩子们就互相找对象的年纪,纪珩算得上是一股清流,长的好看,学习又好,还高冷。

只是无心之言,没想到这朵高岭之花在听她说要不要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在一起后,纪珩每天都给她带早餐,课余问她有没有不会的题目,他可以帮她讲题,每天放学后也会送她到附近然后自己再回家。

青春期里叛逆的孩子们总是喜欢痞里痞气的少年们,阮晰也不例外。

没多久,她就把纪珩约到操场,若无其事地跟他说自己腻了,原来跟学霸谈恋爱并没什么不同,反而无趣的很。

纪珩垂下眼眸,听她说完后轻呵了一声,转身离开。

后来没多久,阮晰转了校,再也没有见过纪珩。

再见是二十岁的时候,原来的初中同学不知怎么搞到了同学们的联系方式,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

本想凑个热闹,没想到见到了好几年没有见过的纪珩。

他依旧是高岭之花,眉目疏离,清冷孤傲,拒人千里之外。

却在聚会散场时扯住她的袖子低声问她:“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5.

纪珩是个合格的男朋友,隔着1300公里的远方,他每天晚上九点半准时会给阮晰打电话煲粥。

大多是他在讲,她在听。

高岭之花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不过如此,再也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学霸。

阮晰从小到大就总是被拿来和表姐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做比较,比学习,比性格,比身材,比样貌……

把纪珩从高处拉下来和自己站在一起,她有种原来也不过如此的痛快。

原来,再优秀不过的人,也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啊!

阮晰有时候恍惚间也会觉得心头熨烫而柔软。

她心情不好时,纪珩努力回忆他在学校里的糗事,小心翼翼地讲给她听,直到听到她笑,才放下心来。

她的生日,他买了指环相扣的银项链包装精美准时送到寝室,同时还有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知道她不爱吃巧克力,他给她的室友们一人送了一盒巧克力,并感谢室友们对阮晰的照顾……

后来很多年后回想起来,阮晰都很遗憾。青春时在一起两次,除了名义上的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把心捧在她面前,她竟心硬如铁,不为所动。

果真如江淮南所说的,不知所谓…

到最后,纪珩也没得到她的一点怜惜,终于在寒假的情人节当晚,她爽约和他提了分手。

从此天南地北,再无交集。

6.

过了小年年味渐浓,这一年的年过的尤其早。

还有一周就是除夕,阮晰和父母从超市购物回来,正趴在床上给赵小棠发消息,一条微信消息就弹出来了。

返回聊天列表界面,是纪珩发来的消息。

“看到你前几天发朋友圈在北城,正好我也在,很久没有见过了,方便一起吃个饭吗?”

上次过后,阮晰鬼使神差地把纪珩的好友权限改了回去。

直到坐在纪珩对面,阮晰才生出一些不真实,她扫了眼桌上的佳肴,手搭在杯沿,垂下眼眸低笑:“真是没想到……”

岁月让纪珩洗脱了年少的稚嫩,多了这个年纪男人的沉稳。

他的黑色衣服搭在一边,穿着宝蓝色的衬衣,金边眼镜后的眼睛深如海底,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闻言盯着她勾唇一笑,幽幽道:“是啊,我也没想到……”

阮晰无比后悔当晚喝醉,给纪珩回了白天没有回的消息。

“看到你前几天发朋友圈在北城,正好我也在,很久没有见过了,方便一起吃个饭吗?”

“好啊!”

现在的纪珩仅是手指敲打桌面的不动声色,就让她对当年甩了他两次的事情记忆犹新。

他主动谈起了他这些年的生活,毕业,工作,恋爱,按部就班,仿佛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不是发现了女朋友出轨,他想,他们大概早就已经步入婚姻。

阮晰也讲了自己即将步入婚姻的失败恋爱。

昏黄的灯光下,她在讲,他在听。

许是多年不见,阮晰和纪珩此时再相处起来,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他适时地给她添水,适时地发表想法。

他认真地盯着对面这个认识了十五年,甩了他两次又再次重逢的女孩,心中感慨万千。

7.

到寒霜湖旁的栈道上,两人并肩对湖而望,潇潇寒风略过,阮晰打了个冷颤才后悔自己做了个多么没有脑子的决定。

纪珩看着她打了个冷颤,边带着她往车里走,边说道:“我只觉得很适合带你来湖边透气,却忘了你身体瘦弱单薄,和很多年前大不一样。”语气里不无歉意。

阮晰拢起衣领,快步走进灌满了暖气的车里,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树枝摇曳,对着身后的人说:“谢谢你啊!”

纪珩笑笑,发动车子驱车返回。

实际上,从吃饭的餐厅到这片湖边,也有五六十公里了。

夜里没有再过来湖边的车,所以马路显的格外空旷。

纪珩伸手把暖热了的营养快线递给她,转头看向她玩笑道:“你胆子可真大,不怕我把你骗出去卖了?”

阮晰接过,认真的想了想后问:“依你看,就我这个品相,值什么价?”

纪珩认真开车,嘴角微扬:“颜值9.5分,性格满分,卖出去肯定很抢手,一定要高于市场价!”

阮晰准备拧瓶盖,纪珩伸手过来。

阮晰左手拿着瓶盖,右手轻摇了一下瓶身:“拧瓶盖对我而言实在是一件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纪珩伸手轻轻揉揉她的发顶:“你总是让我没有能发挥的地方!”

阮晰喝了口奶,奶渍还沾在嘴唇上,她低头边拧紧瓶盖边说:“记得回头把我卖的高点,我再偷偷跑回来,咱俩把钱一分,再找下家!”

纪珩瞥过她沾着奶渍的嘴唇,喉头一紧,递给她一张纸,声音略有些低沉:“那是一定的!”

8.

阮晰和江淮南原定的结婚日期就在年前。

那会他们还窝在一起商量说今年过年怎么安排。

江淮南说一定得先去江家,等过了大年三十,初一或者初二再过去阮家。阮晰则认为,自己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过了这么多年的新年,因为结婚就不能在家里了。认为暂时按江淮南说的可以,如果每年都要这样,她一定不同意。

于是两人因为婚后在哪里过年产生了分歧。

谈恋爱的这几年,家务都是江淮南甩给阮晰。阮晰一直认为江淮南爱玩的性子结婚后怎么都会改变,所以两个人也在闲暇之余商量过婚后的做饭家务问题,没想到江淮南不以为然地说:“婚前怎么样,婚后还怎么样呗!”

两人又一次爆发矛盾。

阮晰是一家摄影工作室的摄影师,平时的工作闲来也闲,忙的时候也脚不沾地,江母却时常在阮晰跟前说江淮南的妹妹江淮安在大公司做行政的工作有多体面,多好,还话里话外点阮晰让她换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

对了,最后一次吵架,正是因为说到婚后的生活问题,阮晰和江淮南产生了矛盾,最后吵着吵着,从两个人的问题上升到双方的家庭问题。

吵架和利益从来都是揭露恶的唯二途径。

最后江淮南甩手离开他们的婚房,狠狠摔上了门。

在阮家父母眼里,尽管江淮南是个除了样貌和爱阮晰之外,什么也不值一提的女婿,当初也没能阻挡阮晰一定要和江淮南在一起的决心。

在江家父母眼里,阮晰处处迁就江淮南,一定是爱江淮南爱的死心塌地,所以背地里阮晰处处受轻视。

吵架说了太多次分手,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次阮晰竟然能放下五年的感情,真的和江淮南分手。

9.

大年三十晚上,新年祝福被来自列表好友刷了屏。

阮晰和家人刚吃完饺子,还没来得及收拾,赵小棠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视频里她妆容明艳,站在广场里,周围是人们相互祝贺新年的声音。她脖子围着红色的围巾,大声跟阮晰说:“新年快乐,希望晰晰新的一年摆脱渣男,重拾信心,美男入怀~哈哈哈”

话刚说完,她身后升起巨大的彩色烟花,赵小棠似乎有一瞬被吓到,随即举着手机欢呼着,像喝醉了一样大声喊:“希望我们今年,明年,年年发财,暴富,永远年轻,永远美丽,永远没心没肺……”

挂了视频,阮晰站在窗户旁。

屋内是姨姨舅舅以及兄弟姐妹们的欢声笑语,屋外是满天绚烂的彩色烟花,她只觉得置身于世外,所有的热闹都跟她无关。

烟花一直放到十二点的晚会钟声响起。

随着《难忘今宵》的歌声响起,新年也开启了。

阮晰打开朋友圈,发了一条新年文案,算是和最后的自己和江淮南告别。

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健康,成为更好的自己,奔向更多更远的未来!

朋友圈状态发出去还没一分钟,纪珩的消息就进来了。

“新年快乐!一起放烟花吗?”

阮晰抬头看了一圈家里的亲戚回复:“新年快乐!今天家里人太多,不太方便,改天可以吗?”

纪珩:“ok!”

二十分钟后,纪珩发来一段视频,他和朋友们在广场上放烟花。

纪珩:明天一起啊!

阮晰拒绝的话打在屏幕上,发送之前又很快删除,回了一句:好啊!

纪珩:那我明天去楼下接你!

阮晰:没问题。

10.

阮晰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纪珩放烟花。

此刻她和纪珩一起在偏僻的小广场边,他打开后备箱,里面塞了满满的烟花筒。

他递给她几个袋子,而他大大抱了一把,带她走向广场。

附近荒无人烟,不远处的天空还有五彩斑斓的烟花。

她看着他怀里的烟花笑着说:“我以为你今晚会有其他安排。”

纪珩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一个大台子边,放下烟花说:“放心,陪你放的烟花和昨天跟他们放的不一样。”

阮晰盯着他笑意吟吟:“哦,哪里不一样?”

纪珩站起身揉揉她的发顶诚实地回答:“你的更好看。我昨天都没舍得让他们玩这个。”

说完看着她身上的风衣皱眉:“女孩子都这么不尊重北方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吗?”

说完转身回到车里,取出一件厚厚的羽绒服递给她:“我猜你一定不喜欢穿的太厚,怕你冷,所以特意带了件衣服。这是我平时外出作业的工作服,还是比较暖和的。”

阮晰没有推辞,毕竟这么冷的天,自己确实大意,薄薄的白色毛衫外只穿了一件灰蓝色的短款风衣。

她套上纪珩的羽绒服,仿佛再也感受不到干冷的瑟瑟寒风,只缩在他给她的这一方小小温暖里。

纪珩把烟花依次摆放好,点火后烟花直直冲上天,然后在黑暗的夜空里散发出彩色的火花。

纪珩大声说:“你站远一点,这种烟花,要站的远一点才能看得出形状。”

阮晰缩在纪珩的大羽绒服里,跑起来可爱极了。

她绕着小短腿跑到远一些的地方,看见纪珩点燃烟花,随着火焰冲上天,随即汇成一个大大的水母,它的头一点一点,仿佛在夜空游走。

阮晰觉得新奇极了。

小时候因为年纪太小没有机会,长大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自己从来都是远远的看人家放烟花,从来没有自己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这么特别的烟花。

她盯着天上的水母一个接一个出现又消失,纪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盯着她俏丽的面容,手里拿着几根仙女棒递过去:“新年快乐!”

阮晰忽然有些热泪盈眶,她接过仙女棒,在手里甩起来,火花照亮她娇俏的面容,比夜色里的烟花更动人。

她甩着手里的仙女棒,对着旷野大声喊:“新年快乐啊~”

11.

烟花放完,纪珩提议带她出去兜风。

阮晰撇着嘴:“我觉得我最近吹的风够多了。”

纪珩笑着说:“这次不让你下车,我们在车里看就可以了。”

他驱车带他来到八十公里外的一个小城镇。

深夜的城镇格外寂静,双车道的马路上只有两旁昏暗的路灯依旧坚守。

车停在路边,纪珩转头问:“介意我抽一根烟吗?”

阮晰略有惊讶,“你也会抽烟?”

纪珩轻笑,“我看起来像是好学生吗?”

阮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你以前可是同学们心目中共同的高岭之花诶!又帅,又高冷,学习还好。抽烟这种事情好像跟你完全不搭边……”

纪珩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转头问,“哦?既然我这么优秀,你怎么都没有喜欢过我?”

这下轮到阮晰哑口无言了。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转移话题:“这个镇子我也很多年没有来过了呢,上一次还是十几年前跟表哥一起过来找他的同学玩儿……”

纪珩低声一笑,笑声在开了一点点车窗的车厢里尤为清晰。

“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没心没肺呢!”

阮晰闻言转头看他,他金边眼镜后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目光爱怜,“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阮晰讪笑:“我没想到你居然回关我抖音,还给我发消息。我以为你恨我恨得要死,毕竟那些年,我们在一起两次,我就……”说到这里,她声音低了下来——

“我就甩了你两次。”

“原来你还记得你甩了我两次啊!我还以为,你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呢!毕竟你阮晰,当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阮晰此时此刻恨不得脚趾抠出个三层别墅。

她心一横,扬起身凑过去靠近对面的男人,盯着他轻声问:“所以,你这次又接触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让我来猜猜看,是……”

看着朝思暮想的脸突然靠近,纪珩手一抖,烟灰落在裤子上,他扔了烟头,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裤子,看了眼阮晰又转过身驱动车子。

出发前,他沉声说:“你不用猜,没有其他想法。一切都是偶然,也是必然。”

12.

江淮南在阮晰家楼下等了一晚。

尽管他穿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也开了车,一夜的低气温还是冻的他脸色发白。

车外是密密麻麻的一堆烟头,他的眼圈乌黑,胡子拉碴,面容憔悴。

阮妈妈把他请进屋子,给他倒了杯热茶,借口和阮爸爸去超市买菜。

阮晰坐在他对面,隔着一个茶几仿佛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以前因为江淮南抽烟厉害两人没少吵架,现在倒是没人管了。

江淮南手里握着热茶,眼睛看向水上的茶叶飘动,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你最近好吗?”

若是一个月之前,阮晰也许还有一点盼望江淮南过来跟她低个头,认个错,这样也好。

左右不过快结婚了,结婚了也许就没那么计较那么多了。

也不是没有过甜蜜的日子,也不是没有憧憬过婚后的生活,毕竟在一起五年,没有谁比江淮南更了解她。

可是那些难熬的日子里,他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更没有找过她。

最难熬的日子她已经都过去了。

五年的时间虽然不能一时放下,但也不是不能放下。

阮晰看着鱼缸的鱼游来游去,唇角笑意释然:“挺好的。”

江淮南放下杯子,抬眼盯着她问:“退婚的事情,能不能收回?”

阮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她转过头挑眉问:“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现在你想起退婚的事情了?现在你又不想退婚了?”

江淮南捏紧拳,沉声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我后来也反省了,你从来都没有无理取闹过,也没有作天作地过,更不是不知所谓的人。是我一时在气头上,生气的话张口就来。你放心,我最近都反省过了,以后不会再恶语伤你,也不会再让我家人轻视你,干涉你的工作,更不会对你冷暴力,吵架就断绝联系。至于你说的婚后过年在哪里过的问题,我也认真想过了,我们每年大年三十的晚上调换着在每家父母家过,婚后的家务也会跟你分担,不会让你工作累了一天还回来一个人收拾我们两个人的家……”

阮晰打断他:“说完了吗?”

江淮南摇摇头面露疑惑。

阮晰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对面这个她努力爱了五年的男人,一字一句缓慢地说:“江淮南,我们之间,就到这里吧!”

“我们不合适!”她又补充。

江淮南一脸的不可置信,今天以前,他以为两人就像从前吵架一样,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段时间,他深刻反省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也总结了一套相处法则。

过年的时候还跟已婚的朋友们在夫妻相处方面取取经。

来这里之前,他去取了前段日子他在I DO订做的钻戒,带着他的忐忑不安,来到了她的面前。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她是认真的想要跟他分开。

兜里的红丝绒盒子连拿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13.

“晚上一起看电影吗?”

是纪珩的消息。

阮晰犹豫着,拒绝的话还没发出去,纪珩的消息又进来了——

“是最近新上映的喜剧,票我已经买好了,今晚八点半,我到楼下接你。”

阮晰回复:“……”

八点半的电影,八点二十纪珩才到楼下。

阮晰没有让别人等自己的习惯,八点就在楼下等,等了二十分钟,才等来纪珩。

上车后,纪珩盯着她戴着口罩的脸,“怎么这么早就在楼下等?我不是给你说了我给你消息你再下楼的吗?身体这么单薄,冻出个好歹怎么办?”

阮晰咧嘴一笑:“再容易生病,也没到这个地步。今天不算太冷,快走吧,我们再晚一些,电影要开场了。”

纪珩眉稍微扬,驱车离开。

两人到的时候电影果然已经开场,是喜剧片《这个杀手不太冷静》。

纪珩和阮晰两人在猫着腰一走一道歉的时候,阮晰听到马丽问:如果这部戏没有剧本呢?

后面说了什么她没有再注意,因为到了两人的座位处,座位上却放着旁边观影人的外套。旁边的人一边道歉一边慌忙取衣服,阮晰全程边猫着腰边摆手示意没有关系,生怕影响后排的人观影。

好不容易坐下,纪珩变戏法似的拿出两瓶可乐,凑过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会儿买的,刚才太急,来不及给你买爆米花和杯装的可乐,你坐着休息下,我去给你买。”

阮晰拉住他的胳膊摇头也低声说:“不用了,刚吃完饭没多久,我也吃不下,一起看电影吧。”

纪珩伸手又揉揉她的发顶,调整了一下坐姿,惬意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也许是因为过年,观影的人太多,也许是因为影厅的暖气足够热,阮晰烦躁地坐起身。

巨大的屏幕镜头转换,周遭的笑声不绝于耳。

她的心思也不在这搞笑的剧情里。

阮晰轻轻坐起身,慢慢脱了外套。纪珩像做过很多次一样,接过她的外套,顺手抱在他的怀里,目不斜视地盯着荧幕。

阮晰缩回想要要回衣服的手,忐忑地靠在座位上看着巨幕。

她感受到纪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她却不能转头,只得选择忽略。

她想,今天看完电影,就这样吧。

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如果但凡能生出点感情,有一些旖旎的心思也可以,感情不是不能培养的出来的东西。可这么多年了,尽管重来第二次第三次,结果还是像第一次一样。

阮晰正想着,手被温热的大手轻轻盖住,捏紧。

她转过头,旁边的纪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电影。

她没有抽回手。

在人海里浮浮沉沉,认识十五年,在一起两次,27岁这一年,两人终于以成年人的身份,第一次有了肢体上的接触。

这一刻,她只觉慌乱又不安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沉到她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暗处,让她无端失控。

14.

纪珩把阮晰送到楼下。

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燥热一如影院。

阮晰低着头把玩提包的带子,“最近,谢谢你啊。”

纪珩盯着她低垂的头,眼里满是怜惜:“怎么,这一次又要迫不及待跟我划清界线?”

阮晰手一顿,没再说话。

窗外风声呼呼,窗内寂静无声。

阮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伸手去拉车门。

门开的一瞬间,纪珩迅速拉住她的左手,拉回了她准备起身出去的身体。

车门因为回弹又紧紧锁死。

纪珩附身过去,双手扣住她的头,寻上她的唇,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阮晰被这一变故吓得惊慌失措。

印象里,纪珩是彬彬有礼冷漠疏离的神袛,是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存在。

可此时,她记忆里高高在上的人竟扣住她的头强吻她。

当年的滤镜一瞬间破粹,连同碎了的,还有这些日子以来,和她每一次接触的,十五年后的纪珩,二十七岁的纪珩。

她忘了,他从来不是什么神袛,只是每一次见到她都会露出怜惜的纪珩,默默给予她温暖的普通人纪珩,如此而已。

感受到她的推拒,纪珩仿佛发了疯,唇齿极力攫取。

他横冲直撞地打开她的牙关,灵巧地钻进去,温柔缱绻。

阮晰脑海晃过一瞬江淮南的脸,最终认命地闭上眼,双手紧紧抓住纪珩的袖子。

荷尔蒙的极速高升让她在对面男人的缱绻里嘤咛出声。

纪珩只觉下腹一紧,手指渐渐滑下她的衣摆。

阮晰媚眼如丝,发现事情控制不住的时候目光满是哀求地轻轻摇头。

纪珩会意,不舍地放开她,头轻轻抵住她,闭着眼声音颤抖,似询问,似诱惑。

“去我家,嗯?”

进了屋子,阮晰已经冷静下来。

她原本想开玩笑问纪珩能否参观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纪珩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唇瓣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而后低声喟叹:“这一天,我等了很多年。”

刚刚冷却的激情这个时候因着纪珩的动作和这句话,顿时又熊熊燃烧起来。

她只觉得浑身瘫软,再也无力去想太多,思绪随着他的手点点燎原。

纪珩拉她站在巨大的全身镜前,他站在她身后,胸膛抵着她细腻光滑的后背,吻密密麻麻地轻轻落下,小心翼翼似虔诚祷告…

15.

不知是谁失手按到了卧室的遥控器,竟无意打开电视,播放起了纪录片。

电视内古镇阴雨迷蒙,深巷幽幽,娇花点点。

电视外床上狂风骤雨,娇喘连连,如诉如泣。

情动时,阮晰眸光有一瞬的清明,而后思绪又随着绵软的床浮浮沉沉。

看着头顶水晶灯的光,也碎成泠泠波光,明亮刺眼……

他伏在她的脖间,留恋地嗅了嗅身下人的幽幽体香,不由自下而上轻吻她细嫩的天鹅颈,最后唇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哀求,“阮晰,求你……回头看看我…”

阮晰,求你……

认识十五载,在一起两次,她多情也无情,爱过那么多人,唯独没有爱过他。

她才是真正的心硬如铁。

用最娇俏的脸,说着最狠的话。

她留给他的,从来都是冷情决绝。

阮晰闻言一惊,还没来得及多想,她已被高高推起,仿佛飘去云端,再不知今夕是何年。

“过年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你的新年祝福,一直没有等到。”纪珩躺在床上,左手夹着烟,右手把玩阮晰柔软的卷发,仿佛不经意提起。

阮晰翻身,空气里都是她的幽幽体香,她盯着他娇笑,隔着被子揉了揉他,嗔怪道:“我没有,难道你有?”

纪珩看着她细白的双腿在空气中摆来摆去,那双小手又极不安分,刚刚褪下的情欲又顿时膨胀。

他按了烟头,欺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把她的惊呼声尽数含进嘴中。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前,他呢喃,“你的祝福,新年当天我就给你了……”

16.

纪珩的工作最近很忙。

恰逢雪天,电路出了问题,晚上九点半,单位紧急召他回去抢修电路。

阮晰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手机震动,她拿起来,是纪珩的消息:

你站在客厅的窗边向外看。

窗外是一片片鹅毛般纷纷扬扬的雪花,明明没有月亮,明明路灯昏暗,黑色的夜空却被白色的地面映射,透出温润的宝蓝。

纪珩的车停在雪中,长长的灯光照在白色的雪地上,覆上一层淡淡的姜黄,灿烂又寒凉。

他穿着她穿过的那件外出作业的工作服,立在车旁,看见她走到窗边努力向她挥挥手。随后蹲下身,捏了一个雪团,放在旁边车的车顶上,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

同一时间,手机震动。

阮晰打开微信,置顶下方的第一位是纪珩。

“前几天看你一直期盼下雪,想要堆雪人。好不容易下雪了,我却没有时间陪你一起堆雪人。我捏了雪球,放在隔壁车的车顶上,明天堆雪人的时候,可以少捏一个雪球,少冻一下手。”

这一刻阮晰只觉心头泛酸,眼眶温热。

“可惜我时间紧迫,只来得及给你捏一个雪球。我要走了,你早点休息。”

阮晰垂眼看向楼下,三楼的距离不算高,即使近视三百多度,她这会儿也仿佛看到了雪地里努力向她挥手的纪珩脸上风尘仆仆的温润笑意。

还没来得及等她挥手告别,他已经钻进车里,调转车头,驱车离开。

她站在窗前,盯着远处车顶上小小的雪球,半晌拿起手机给他回了一句,“雪天路滑,注意安全。”

17.

情人节来的猝不及防。

阮晰还没来得及认真定义她和纪珩之间的关系,就收到了纪珩送来的礼物。

看着她怔愣的模样,他温声说,“不想看看我送了你什么礼物吗?”

手里精美的礼盒异常沉重,她努力挤出了笑,黑暗里稳了稳颤抖的双手,缓慢的打开礼盒。

YSL的小金条和自由之水。

旁边放着一张卡片。

她想打开,被纪珩伸手按住,“回家再看。”

她木木地点头,包好礼盒。

正准备张口,纪珩食指抵住她的唇,“嘘,什么都不要说。收下礼物,让我们好好过一个情人节。”

他的口齿间弥漫着柠檬水的酸甜,带着她一起溺在这逼仄的空间里。

他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最后以她连连求饶他才堪堪收尾。

她羞红了脸瘫软在座椅里,盯着男人媚眼如丝。

纪珩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指,侧身过来,轻轻吻上她的额头,随后抱着她,长叹一声,“我明白你的想法,所以求你不要在今天,说的那么明了。”

18.

纪珩送的礼盒回来就被阮晰放在柜子里,再没有打开过。

也因为情人节在车里出了一身汗,下车的时候又吹了风,阮晰感冒严重在家里躺了一周。

能起身的时候,纪珩再也顾不得她劝,开车到楼下接她去医院看病。

他看着她隔着口罩都掩不住的憔悴,再没能忍住,在路口等灯的时候,扯下她的口罩吻了上去。

阮晰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到了绿灯。纪珩回身继续开车,嘴角微勾。

阮晰撅着嘴责怪,“万一把你也传染了怎么办?最近流感这么严重,人家躲还来不及,你倒好,还上赶着凑!”

纪珩不以为然,“放心,我身体好得很,就算再亲你十次,也不会被感染。倒是你,这么多年来,体重不增反减,身体娇弱成这样,惹人心疼。”

情话来的猝不及防。

阮晰窝成鹌鹑,掏出手机心不在焉地刷朋友圈。

因为病毒性流感,阮晰又嗓子发炎,医生给开了药输液。

纪珩坐在阮晰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盯着他,目光里满是歉疚,他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准备拍拍她没有扎针的另一只手,又停手,改成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轻轻掖好,“睡一会,我在这里守着你。”

看电影后的每一次接触,她都没有排斥过来自他的肢体接触,她看她的眼里,有感动,有心疼,有感激,也有愧疚,唯独没有爱。

甚至,连一点喜欢都没有。

他像是出现在她溺在孤独生活里的一根浮木,她浮浮沉沉,在窒息和偷生间选择了后者,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把她带上岸,她感激,感谢,感动。

和他看向她目光里的怜惜和心疼不一样,她看向他的每一次目光里,都是歉疚和不安。

他在这一刻,终于和自己和解,终于和认识阮晰十五年的纪珩和解,和那些被她放弃的不甘的又疼得剥丝抽茧的岁月和解。

下车的时候,她哑着嗓子说,“看病的钱我待会转给你。”

纪珩叼了一根烟,看向前方,没有回应。

“纪珩……”还没来得及张口,纪珩就打断她。

他认真地盯着她戴着口罩的脸,慢慢说:“我明白,你不想牵扯感情,也不想欠人太多,所以总是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知道,即使时隔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爱上我。

我知道,你最后还是没有看到我朋友圈曾经在新年夜里留给你的祝福,没有在那个鹅毛大雪的雪夜后堆雪人,也没有再打开过那个情人节礼盒。

我也知道,和我接触后的每一次,你都在楼下默默抽两根烟才会上楼。可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抽过烟。

你以为跟你在一起的,还是二十岁的纪珩,是那个你不会拒绝,不想拒绝也舍不得拒绝的纪珩。

可是你忘了,我们早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彼此,是爱过很多人的纪珩和阮晰。

你跟我说过,你不想结婚,不想怀孕,不想生小孩,也不想看婆婆脸色,更不想和对方纠结每年过年应该在哪里过。这些我都想过了,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

即使这么多年,只要看见你,我还是心潮澎湃,像当初第一次见到你一样,你不可一世,也娇俏可爱。

可是,每一次来到你身边的时机都不对。”他扯着嘴,笑得无能为力。

“我以为只要付出总有一天会感动,可我也忘了,你是阮晰,是我爱了那么多年,甩过我两次,时隔多年再见,依旧能让我忍不住动心的阮晰。

你还是你,我也依旧是我。

我明白你的孤独和不甘,爱情不是简单的放下,也不是轻易就能再拿得起来。”

“所以,这一次,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也体面的跟你说一次「再见」,好吗?”

他把烟头扔向窗外,脸沉在阴暗里看不清神色,只听颓然的语气里有略微的哽咽。

19.

这一次,她终于站在原地,看着他驱车从她视线里慢慢消失。

回到家里,打开礼盒。

小金条的金光刺眼,她打开旁边的卡片,上面赫然手写着——

我爱你是真的,但你是自由的。

一如当年他把作业本拿给她抄作业的时候,本子上满满的飘逸和洒脱。

她颤抖着打开手机,翻开他的朋友圈,最近的一条朋友圈,就是他新年夜发的一条祝福

——愿你历尽千帆,依旧人间值得。

她再也没能忍住,放声大哭。

不久后,阮晰在朋友圈里看到,许久没有发圈的纪珩发了一条状态

——纵使结局不如意,遇上即是上上签。

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很久以后,阮晰无意间看到,2022年YSL的广告语正是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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